68、沒一個被冤枉的

作品:《說好的破案,你請大仙?

    一開始,我還以為這鬼臉般的烏雲,乃是亂七八糟的東西為張翼飛的事沖我而來。

    可瞅着瞅着,我就感覺出一絲不對來。

    咋這烏雲變幻成的鬼臉那麼熟悉呢,就好像在哪裏見過。

    倒是孫小胖率先反應過來,大喊,「陳哥!快躲開!這鬼臉是王衡!」

    我心裏「咯噔」一聲,只見這鬼臉般的烏雲已經將我完全籠罩,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不得不說,王衡的膽子是真特娘的大,當年破四舊風風火火的,打了多少牛鬼蛇神,連鬼祖宗見看守所都得繞路走,他居然敢來這找我麻煩!

    既然跑不掉,我索性不跑了,就在原地呆着。

    我是小白人不假,可我現在已經獲得了仙家的認同,他們咋也不可能讓別人乾死我。

    就算他們不忙幫我也不在乎,大不了拼八字唄,我別的優點沒有,就他娘的命硬!

    孫小胖看我一動不動的,還以為我被嚇傻了,上來撒了十來個符籙,將我團團護住。

    看着這些隨風飄散的黃紙,我心裏有點肉疼。

    可別覺得黃紙不值錢,這裏面門道大了去了,尤其道家的符籙,那可是博大精深的一塌糊塗!

    一張符籙的製作,最起碼要分三步走,分別是祝告請神、書符安神和收符。

    每一個步驟都有相應的儀軌和時辰,這樣的符籙才能接收神明的法力,從而發揮出效果。

    且越是步驟繁瑣的,越是具備神效,用起來自然也更順手。

    而護在我身邊的這些符籙,哪一個都是我從沒見過的高端貨,都給賣出去,估計能值半拉帕薩特。

    由此可見,我倆關係是真到位了,這肉墩子為了護我,竟下了血本!

    有了這些底牌,我心裏踏實了幾分,指着天上的鬼臉罵道,「小鱉崽子,你不牛逼嗎?你過來啊!跟爺們硬碰硬的剛一下子!」

    我剛擱這罵完,烏雲竟倏的消散不見,整的我一臉懵。

    胖子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跌坐在地上,雙眼無神。

    我趕緊湊上去,「咋滴了?你都給那玩意嚇跑了,咋還擺出這副死了爹媽的表情?」

    胖子欲哭無淚,「陳哥,咱中計了,王衡那倒霉玩意虛晃一槍,我把褲衩都露出去了!」

    我不太懂,問道:「符籙不都在這嗎,拿回去接着用唄。」

    他瞅了我一眼,感覺像在看個白痴。

    「你以為那些符籙能夠循環使用啊,那是一次性的,祭出去就廢了。」

    我砸吧砸吧嘴,有點不好意思,硬擠出幾句話來安慰他,「沒事,改天我去林姐家給你要幾張,我把她跟李隊撮合成了,她咋也拿幾張好的感謝我。」

    說到這,胖子變得更喪了,「那能比嗎,俺們道家的符籙講究精益求精,那是藝術,藝術你懂嗎?」

    我也犯了難,實在不知道說啥安慰他了。

    誠如胖子所說,出馬仙跟道家的符籙壓根就沒有可比性。

    他們費勁巴拉的整儀軌、等時辰,還未必能將符籙給整好。

    而咱們只需將符籙寫好,放在堂口上供養,等過個一年半載的,便具備了神效。

    更有甚者,有些急需要符籙的時候,仙家乾脆困全竅自己寫,隨寫隨用。

    道家的符籙就像純手工打造的工藝品,咱們的符籙乃是流水線上的工業品,主打一個量大管飽,十幾二十件都抵不上人家一件。

    不過,我還是想了個招,拍着胸脯跟他說了個補償的道道,「胖砸,完事咱倆芭比q去啊?」

    我給他說的兩眼冒光,嘴裏頓時流出了啦哈子。

    在咱們這疙瘩,就沒有啥事一頓燒烤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兩頓!


    瞅他這副樣子,估計是同意了,稍稍彌補一些歉疚。

    我倆又等了一會兒,黃二蛋便出來報信了。

    只見他哆哆嗦嗦的,還一個勁的豎大拇指,都給我瞅懵了。

    「咋的了,李隊給你抽傻了?」

    黃二蛋搖搖頭,「抽啥抽,我這是被嚇的!」

    他緩了幾口氣,直到喘勻乎了,才跟我說起了裏面的事。

    剛進去的時候,他就撞見個東西,一直擱門口戀戀不捨。

    他本來想過去周旋一番,將那東西趕走。

    可還沒等他出手,便有個白盔白甲的仙家現出了身形,單手彈個腦瓜崩,直接給那玩意干飛了。

    你想想,敢進看守所的玩意,就用個腦瓜崩,這能耐得多大!

    他生怕被那仙家誤會,再給自己幹了,這才嚇得渾身哆嗦。

    我知道那是胡雅琳老仙家,心裏也跟着高興。

    黃二蛋雖然沒辦成事,好歹也出了把子力,啤酒和華子自然得給。

    他連連向我道謝,說了兩句有的沒的便走了。

    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李隊和邢哥就出來了,瞅他倆那死氣沉沉的表情,我感覺這事又不好辦了。

    李隊直接甩給我個執法記錄儀,「裏面有同步的錄音錄像,小心點看,別給我刪了!」

    我伸手接過,心裏感激不已。

    回程的時候,由邢哥開車,而我則坐在副駕駛上,貪婪的看着記錄儀里的內容。

    可瞅着瞅着,我就有點尷尬,臉上不禁一紅。

    咋李隊問的全都是些下三路的東西,還淨往祖墳上刨,連張翼飛跟彩旗啥時候深入交流都問的個清清楚楚。

    要不是有邢哥在場,我感覺他高低得問問人家切身感受,保不齊還得交流一番心得,最後整出個評選。

    可仔細想了想,我便覺出了裏面的門道。

    在李隊看似不正經的背後,問的全都是案件的關鍵點,尤其他總提起一個叫尹楠珣的彩旗,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咋說呢,這女的好像是個專業的二奶,就靠着兩腿一張賺錢,那叫一個又當又立。

    有時候,還拿着張翼飛給她的錢,去找年下小奶狗crush,不知讓張翼飛頭頂上戴了多少個青青草原。

    可這女的已經死了好幾年了,也不知道李隊為啥對她這麼關注,難道這麼個騷浪賤,還能跟這倆大老爺們有啥恩怨情仇?

    想到這,我腦子一亂,啥也整不明白了。

    李隊看我嘆氣,從旁提點一句,「正有正道、邪有邪路,你要是確定這裏面有邪乎事,不如多想想人到底能有多下作!」

    我搖着頭,「不能吧,我覺得這事不至於。」

    倒也不怪我這麼糾結,畢竟就連鬼討報也需要理由,情殺、仇殺、財殺,再就是為了修習邪法。

    而且有鬼啥仇自己就報了,壓根不需要借別人手。

    除非......

    想着想着,我猛地打了個激靈,腦袋裏多了個思路。

    「按你的意思,那玩意跟張翼飛也有仇?這也不可能啊,倆人不差錢也不差事,一個撈女又不可能跟金主有感情,就算遇到了三角戀,兄弟倆的感情還能這麼好?」

    李隊笑了笑,並沒有正面回答,「反正真碰見這樣的事,基本沒一個被冤枉的。」

    他遞給我一張紙條,上面寫了個號碼,「這是張翼飛媳婦的電話,瞅空去問問她,估計能有收穫。」

    我接過紙條,看了看時間,準備趕早不趕晚,立馬去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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