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大結局

作品:《說好的破案,你請大仙?

    一見到她老人家,尹楠珣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是動也不動了,叫也不叫了,就擱那一個勁的哭。

    老奶奶見此,瞬斂法相,又變回平常的模樣,靜悄悄的退到一邊。

    這時,吳老哥湊過來問道,「丫頭別哭,有啥憋屈的跟咱們講講,下都下來了,咋也得提提要求不是?」

    尹楠珣將鼻涕眼淚囫圇擦了,往身上蹭了又蹭。

    這給我看的心裏直叫喚,麻蛋,咋這麼埋汰呢,感情不用你洗衣服,蹭紅布上也行啊。

    她緩了會兒,要了碗紅粱細水,又整了兩根軟玉溪,這才緩緩道出冤屈。

    當初她還是個純情少女,家裏窮,高二那年就去廠里打工。

    關長雲見她長得漂亮,對她殷勤備至,沒多久兩人便好上了。

    後來這事被黃娟知道了,跑到廠子裏好一個鬧騰,左右開弓的給她打了,這才被迫南下。

    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她碰到了張翼飛。

    跟關長雲相比,這人明顯穩重許多,對自己也好,正好趕上心裏空虛,半推半就的在一起了。

    只是她那時候年紀小,還不懂得人心險惡,後來她知道張翼飛也是個有家室的人,本着吃一塹長一智的原則,果斷提出分手。

    眼見煮熟的鴨子飛走了,張翼飛哪裏肯干,為了長期霸佔,竟把她圈在了籠子裏,當寵物一樣飼養。

    這給我聽愣了,本以為是個渣女害人的故事,竟沒想到會反轉成這個模樣。

    可後來尹楠珣的話語讓我徹底兜不住了,甚至動起了殺人的心思。

    人嘛,總會有個新鮮感,再漂亮的女人也總有膩歪的一天。

    怪只怪張翼飛本心太惡,竟隔着籠子對她冷笑,「你出去賣吧,不賣的話,我哪有錢養你啊?!」

    尹楠珣那時候20歲不到,哪有什麼主意,攝於對方的淫威,便將『逆來順受』四個字牢牢刻在了心裏。

    就這麼過了幾年,張翼飛徹底玩膩了,像仍狗一樣給她扔到了大街上。

    怎奈何她已經與社會嚴重脫節,啥生存本領也不會,重獲自由之後,只得再次選擇最簡單又骯髒的方式謀生。

    講真,我當時『騰』的就火了,只恨法律太過仁慈,不能把這牲口千刀萬剮!

    就連見慣人世悲歡的金花教主,都免不了露出幾分同情神色。

    吳老哥恨的直跺腳,罵道,「真是個牲口!咋不出門被車撞死!」

    他喘了好幾口大氣,這才緩和過來,輕聲細語的問道:「姑娘啊,你的事太慘了,但我有一事不明,你既然這麼恨張翼飛,為啥砍死的是關長雲呢?」

    話音剛落,一股猶如實質的滔天怒火從我胸口噴薄而出,好似能把我魂兒給帶出來。

    旋即我低了嗓音,回道:「因為他該死!!」

    做了半年的皮肉生意,她居然懷孕了,只可惜來來往往的男人那麼多,她也不知道孩子的親爹是誰。

    一個孕婦自然是幹不了那些活的,這也讓她失去了所有的經濟來源。

    就在這時,關長雲又在她生活中出現了,想包她做二奶。

    還美其名曰,「反正你也是出去賺錢,倒不如跟了我,今後還能幹淨些。」

    雖然尹楠珣恨他,也覺得這事很噁心,但為了孩子,她還是默默忍受了一切。

    一開始,關長雲對她還挺好,不能說有多關心吧,最起碼還像個人。

    可孩子一落生他就原形畢露了,竟在沒滿月的時候嚷嚷着同房。

    當時尹楠珣還在坐月子,她就算想答應也來不了啊。

    結果關長雲非要,兩人一來二去便吵了起來。


    吵到酣時,他竟氣急敗壞的把孩子高高舉起,摔下,死了!

    尹楠珣所有的隱忍都是為了孩子,眼見自己兩個巴掌大的嬰兒死在自己面前,一股急火攻心,當時就瘋了。

    再後來,她啥也記不清了,就記得自己一直在流浪。

    某天夜裏,她忽然恢復了神志,瞅見兩個巴掌大的嬰兒爬過來找媽媽,便跟着一起去了。

    至此,所有的事都塵埃落定,誠如李隊所言,能被討報的,沒有一個好鳥!

    最後,尹楠珣借着我的口說出了請求。

    「我沒啥別的想法,只要這小子不忙活着幫張翼飛減刑就成。」

    我當時被她上了身,自然說不了話。

    可胡奶奶卻多個心眼,借着機會讓她下身,「你先稍一稍,讓這孩子開個口。」

    我本來以為她會掙扎一番,很意外的,她竟連半點猶豫都沒有,想來應是對人間充滿了厭惡吧。

    吳老哥敲鼓唱了送神調,沒一會我就恢復正常了。

    一旁,尹楠珣還在眼巴巴的瞅着,等我個准信兒。

    我心裏愧疚,趕緊向她道歉,同時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再幫張翼飛我就是狗!你放心回去吧。」

    她盯着我看了會,又問胡奶奶要了點元寶大金磚麻五的,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我將這活攬到了自己身上,也算彌補自己的過錯。

    事情了結,我馬不停蹄的跑回隊裏,跟李隊說了經過,讓他告訴邢哥,往死里打罪,有多狠打多狠!

    也不知李隊是怎麼說的,據傳邢哥聽後非常氣憤,本來還有緩刑的可能,直接打成了死刑立即執行。

    沒出一個月,張翼飛的腦袋就滿地打滾了。

    行刑當天,我買了好多東西,找個十字苦口,寫了表文,全都升給了尹楠珣。

    看着打旋飛上天的紙灰,我仿佛瞅見個笑臉。

    那個彎眼黛眉的俊俏少婦,很高興的沖我揮手。

    這時,多日不見的清姐突然現出了身形,上來就跟我打趣,「行啊,還不傻,知道寫表文。」

    我翻了個白眼,「小瞧誰呢,好歹也是要出馬立堂的人,這點道理還能不懂?」

    說着我就跟她顯擺一番。

    其實挺多人燒紙都燒錯了,不管有沒有血脈傳承,哪怕是親兒子,這表文也是必不可少的,咋也得寫上亡者的性命和生辰。

    這就相當於郵信的地址,若不寫,陰司里的鬼差壓根不知道把東西送到哪。

    而且,還得在表文上感謝一番城隍和土地,再勻出一些燒給他們,這便相當於郵戳。

    至於其他的嘛,也就沒啥需要特別注意的了,管住嘴別瞎念叨就行。

    否則,總會招些門檻外的孤魂野鬼。

    再者就是注意升的東西,最起碼也得是打孔的紙錢,燒那種大黃紙比燒報紙強不了多少。

    但打孔的紙錢也沒啥大用,在下面,這玩意相當於鋼鏰,燒一車還不夠在下面買倆水果的。

    硬通貨還得是金山銀山大金磚,金元寶也行。

    聽我說的頭頭是道,清姐對我刮目相看,「不錯啊,這沒過幾天,思想轉變了?」

    「早變了,以前我傻逼,喃別跟我一般見識哈。」

    她捂嘴笑了笑,跟我說了個消息,「過幾天你去找下胡奶奶,讓她準備準備,六月初六,咱們辦事!」

    我點點頭,「咱們辦完正事以後,江湖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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