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章 你殺我父我夫,我便殺你全家!

作品:《水滸任俠

    原來陳麗卿在山嶺間先是將撞見的一隊山魈軍步卒盡數殘殺之後,繼續慌不擇路的奔逃甚久,也早已是疲憊不堪。兼之蕭唐佔據得大名府後於治下各處縣鎮村坊張貼告示,教各處鄉民但凡撞見符合陳麗卿形貌、特徵的在逃投金奸廝之後務必檢舉首告,也曾飽受金國外寇與投虜奸廝盤剝摧殘的黎民百姓,固然盡皆對陳希真這等賣國求榮的韃虜奴才咬牙切齒的痛恨,逃亡的陳麗卿除了在深山密林中苟延殘喘,一旦露頭幾乎也要遭鄉民告發,旋即立刻會有大批義軍追捕而來,任她如何掙扎,也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然而陳麗卿最先撞見的那個俞姓書生,卻是個例外中的例外,更是奴才中的奴才。

    這俞姓書生並非大名府本地生人,雖然自詡飽讀詩書,但科舉功名也不過是個諸生,便如那白衣秀士王倫那般屢番不及第,也絕無可能走科考的路子爭個官身。然而因慪口鳥氣便也該糾集來許多人馬伴當落草的王倫,這俞姓書生絕無膽氣去做強人嘯聚的勾當,相反的,這廝對於無論是走投無路,抗擊官府暴政的民眾,還是殺人放火綠林強寇也端的仇視鄙夷,管它是醜化污衊,這俞姓書生也曾打算過多做做文筆功夫,也如昔日濟州府衙中平生克毒,專好做筆頭文章坑害人的胥吏「剜心王」王瑾,亦或當年於江州左近無為軍也讀經書,卻阿諛諂佞、心地匾窄,勝如己者害之、不如己者弄之的「黃蜂刺」通判黃文炳那般巴結得縣衙府署官員上位,好歹也能混得個吏做。

    然而就算是比起就王瑾、黃文炳之流,這俞姓書生除了撰寫甚傳奇話本時算是有些文采,若論識趣人情,比起老練的胥吏他也連個屁都不是,鄉中百姓厭惡這廝奴才狀,也見他苦求功名不成,更是按這廝名諱口順,也都譏笑他謂之「萬蠢」。

    然而金人入寇中原,南面宋地百姓唯恐遭受韃虜虐害,也盡皆對於外虜外寇避之如蛇蠍,視那廝們如洪水猛獸,然而俞姓「萬蠢」書生卻道這是自己莫要的機緣。宋景祐年間有張元、吳昊,不也是累試不第難以施展才能,可是叛宋投夏之後助夏人屢敗宋軍,而後官至國相,有此等先人楷模,我卻如何不能效法?

    俞姓書生遂北遷至尚處於金國攻佔治下的大名府地界,還曾打算刮青了頭皮蓄留金錢鼠尾,以此討得金朝貴人歡心,苦心孤詣、不遺餘力的為金軍造勢,就憑我筆墨文章,應也能得貴人抬舉看重。然而就連當時投金的宋人漢臣也絕這廝文意毫無可取,熱臉仍是貼在冷屁股上,雖然一力打算爭做宋奸求榮,結果也仍被他眼中的貴人當成個屁。

    直到蕭唐奇襲攻取大名府,陳希真、祝永金等投金奸廝亡命奔逃之際,又飢又渴的陳麗卿眼見都是山嶺絕路,也覷不見甚麼人煙,正奔逃時,眼見就算尋得處村坊歇腳,多半也要被人檢舉告發之前,倒遠遠覷見前方山凹里露出的草屋。諂媚巴結金人不成,也只得暫居在荒郊野嶺的俞姓書生在那時第一眼覷見亡命奔走而至的陳麗卿時,當即倒是連魂兒也似飛了。

    因那俞姓書生幼時多疾,曾受個陳姓女道士的醫治,而後這廝竟卻生出卑鄙下作心思,只因為那女子形貌所迷,時常日思夜想些腌臢下流事。如今覷見亡命奔逃來的陳麗卿尚面覆薄紗時心兒便驀的一盪,直到陳麗卿摘下面紗聲色俱厲的要挾喝問時,俞姓書生登時發覺自己朝思暮想、夢寐以求的那陳姓女子,竟正與眼前的貌美女郎(除去從嘴角一直蔓延至耳垂處的那道紅疤)的形象完完全全的合在了一處。

    這才是我俞某人的夢中仙女!


    正是知曉了陳麗卿的身份,俞姓書生卻更是要好生包庇她,自以為的關愛呵護於她...如此夢中的仙女,我俞某人本來染指不得,這也才是我心目中苦盼而不可得的佳人,又怎能教蕭唐那眾賊廝尋覓捕獲得我夢中人!?何況如今她既然式微勢頹,身陷萬般兇險的絕境之中,但凡我好生待她,卻又何嘗不能......

    然而當俞姓書生巴巴的好生安頓下陳麗卿,又教陳麗卿確認過自己暫時性命無虞之際,那俞姓書生,卻先是見到陳麗卿眼中凶芒畢露,當即厲聲叱罵,旋即她手上寒芒閃爍,寶劍耀出淒寒的目光也已驟然出鞘......

    ...........咦?

    原來陳麗卿惱恨俞姓書生無禮,覷向自己時的目光神情,也總會在不經意間便流露出痴念猥瑣之色。以陳麗卿好殺兇狠的性情,又因連日亡命奔波而滿腹怨毒,又怎生再能按捺得住?是以她當即暴起,一劍端的利落的先是削掉胯下他微末那物,直待那俞姓書生倒地發出殺豬也似的慘嚎,陳麗卿也早是奔將上前,亂劍將這廝給剁殺了!

    殺了這俞姓書生,陳麗卿霸住得草舍內尚有些柴米菜蔬用度,暫熬得些時日,倒也教她不必在深山野嶺間沒頭亂撞,也堪堪躲避過諸部義軍的搜捕。只是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她老子陳希真卻在大名府十字長街市曹法場中生生受着活剮的酷刑,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暫時在此間藏匿,雖說陳麗卿深知自己弓箭的本事,也足以獵得些獐兒兔兒果腹,但也甚有可能會驚動其他些靠山吃山狩獵討活路的獵戶。何況尋常賤民廝鳥,大多反倒投向蕭唐那伙賊廝一方,加上自己也須強奪來馬匹使喚,正是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莫不如於偏僻處劫殺些落單的行人車仗,下手不留一個活口,也省得教有廝鳥撞破聲息而向那伙草賊狂寇告發自己的行蹤......

    然而向來追隨陳希真自詡做蕩寇大事的陳麗卿,卻是在做獨行盜勾當,且下手亦是格外的殘忍毒辣時絕望聽聞自己的阿爹陳希真、夫君祝永金到底未能從蕭唐那賊廝手底逃脫,更是身遭凌遲活剮這等酷刑慘死,陳麗卿痛心入骨、悲慟欲絕,也是切齒怨毒深恨的咒誓必要尋蕭唐報讎雪恨,便是丟了性命,也決計不可再恁般悽然獨活下去。

    可是陳麗卿再是容易犯渾莽撞,她也很清楚自己再是奢遮,只單槍匹馬的要去尋覓手下猛將如雲的蕭唐報讎,遮莫還沒殺到他近身處時自己也只能是枉自送死。只是血讎大恨,再多按捺一日也直教陳麗卿頓感深受無比的煎熬,又當如何能尋覓得蕭唐狗賊,將他也零碎剮了,為阿爹、夫君報讎,以消我心中無窮恨意?

    亦或者說,還能有甚麼法子,也教蕭唐那廝受盡痛失至親至愛那等直教人肝腸寸斷的苦楚?卻不也是因該將他的妻兒老小,也盡數殺剮得盡了,如此才能算報了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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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滸許多人,蕩寇更多人本非正史人物,而現代家褚同慶所著的撰寫的《水滸新傳》當中,也曾有個余姓名「萬春」的奸廝鳥出場而依附於高俅作奸作歹,用意為何,大概也蠻清楚。本書這個,一章出場一章掛,不耽誤事,主要是在想某些貨色yy出來的女神人物在文章中舔跪,然而兩者若真要是碰見時,實則又將會是甚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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