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上藥

作品:《他們看的只是雪

    吃過飯。

    慕容雪只是覺得這面太好吃了,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面,對張沐又有了更多的認識和了解,坐在沙發上,慕容雪無聊的看着電視機。

    蘇柯跑去洗澡啦。只有兩個人待在客廳,張沐坐在一旁,看着電視,心思卻全在慕容雪身上。慕容雪偷偷的瞄向張沐,不過見張沐一副沉思的模樣,也沒有打擾。

    很快蘇柯就洗好了,穿着粉色睡衣跑了出來,走到樓梯那裏,回頭壞壞的說道:「你們兩千萬不要亂來啊,尤其是張沐,慕容雪你可要提防他啊,別看他表面老實,實際上壞透啦,每次睡覺我都要把房門關得很緊。」

    「趕緊休息去吧,明天還要上學。」張沐瞪了口無遮攔的蘇柯,蘇柯卻吐了吐小舌頭,轉身,踢踢踏踏的上樓去啦。

    慕容雪微微一笑,看着古靈精怪得蘇柯,還有好似有些生氣的張沐。

    「已經是深夜了,你也趕緊去洗洗睡覺吧。」張沐緩緩開口。

    慕容雪點了點頭,剛要走進洗澡間,突然想起自己沒有換的衣服,「張沐,我沒有換洗的衣服。」

    張沐這才想到,慕容雪沒有換洗的衣服,剛才經過打鬥想必身上全是灰塵,女孩子有本身都愛乾淨,想必慕容雪這個大小姐,更是注重衛生的。

    「要不,穿蘇柯的?」張沐想了想,開口說道。

    「這個不好吧,更何況蘇柯的衣服都是小號的,想必我也穿不上。」慕容雪也是有些頭痛,連衣服穿的都沒有。

    「那這樣,你先穿我的,等下我去你的別墅中取你的衣服。」張沐感覺想法還不錯。

    慕容雪有點不情願,天都這麼黑了,而且比較遠,「還是不要去啦,我穿你的衣服不也一樣。」說着說着,慕容雪低下啦腦袋。

    張沐聞言一笑,「沒事,我速度很快的,保證你還沒有洗完澡,我就可以回來的。」

    慕容雪想了想,也是的,張沐他們這些修煉者可都是會飛的。

    「你等一下,我上樓拿幾件我的衣服,你先穿着。」張沐說罷,轉身上樓,拿了一件襯衫,還有一條長長的休閒褲。

    慕容雪接過衣服,臉色一紅,「不好意思啊。」

    「沒事,你先去洗吧,等下我幫你取衣物。」張沐說完,開門,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慕容雪看着消失的張沐,有些羨慕,要是自己也能嗖的一下,飛來飛去,感覺挺酷的。隨口慕容雪的注意力,又轉移到張沐的衣服上,展開張沐的襯衫,慕容雪嘟囔道:「怎麼都是這一個款式的,土斃了!」

    隨後又比劃了一下,張沐的褲子,小臉皺成一團,「怎麼可以這麼長的啊。」慕容雪提着,到她胸部的休閒褲。抱怨過後,慕容雪拿起衣服走進了洗澡間。

    張沐很快就來到慕容雪居住的別墅,起身飛躍到二樓,來到慕容雪的房間,張沐環顧四周,看到了一個衣櫃,走了過去。

    伸手打開衣櫃,裏面全是女孩子的衣服,樣式很齊全,張沐看的有些眼花,隨便拿了一套校服,張沐剛想關門,眼神卻停留在一件衣服上面,紅色的格子襯衣,還有吊帶褲,這兩件衣服,不就是藍詩凝和慕容雪上次野營時穿的嗎?

    張沐手指停留在那個小一號的上面,這件正是藍詩凝所穿的,一陣恍惚,張沐輕嘆一聲,隨即關上了衣櫃。

    剛要踏步離去,突然張沐想起來,女孩子還有**的,張沐一拍腦袋,轉身又打開衣櫃,看到衣櫃的角落裏,有一堆摺疊整齊的小可愛。

    張沐突然眼神一愣,臉上不由自主的發起了熱,就連呼吸也有些急促。張沐暗自說道,淡定,淡定。我只是來幫慕容雪拿衣服的。

    張沐實在沒想到,自己還會這般尷尬,更何況也沒人看見啊,可是越是這般,越就覺得心虛,張沐平了平呼吸,隨便拿了一條**,還有一個**,有點不敢正眼的將衣服裝進了手提袋。

    張沐做完這一切,覺得身體猛然一輕鬆,感覺比殺人還要累。

    作勢要走,張沐眼神卻瞟向大床邊的床頭櫃那裏,上面堆放着書本,不過卻有一張紙,露出一大半,張沐目光一凝,抬腳走了過去,看着那張夾在書本中半露的紙張,直覺到好熟悉。

    張沐伸手,將紙張輕輕抽出,在黑夜中,張沐卻看得一清二楚,借着微弱的月光,張沐的心思卻又被抽離。張沐眼神突然一片黯然。呆呆的看着那張紙。

    畫紙上,正是張沐之前畫的,畫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藍詩凝。張沐顫巍巍的伸手,在紙張上划過,撫摸着紙張上可愛女孩的臉蛋,張沐痴痴的看着,隨後將畫紙捲起,放進了口袋裏。

    「不知道,你現在可是安好。」張沐抬頭看着窗台外,夜空中的孤月,眼神中透露着濃烈的思念。

    回頭張沐,看到了床上自己的外套,這才想起來,之前得外套披給了慕容雪,張沐順手披在了自己身上。

    張沐看了看床上的牆壁,上面貼着一副畫,畫上面是一條小河,河內還有兩個女孩和一個男孩戲耍,夕陽掛在天空,還有幾個飛鳥划過天空,慕容雪得畫技很不錯,基本上全部都畫在了上面。

    張沐輕輕一笑,想必是慕容雪當時畫的吧,那個時候藍詩凝說還沒有吃到烤魚,張沐也承諾要做給藍詩凝吃,可是現實總是讓人遺憾。

    不在去想那麼多,張沐轉身提着手提袋消失在房間內。

    慕容雪匆匆的洗了洗,反正也不是特別髒,穿着張沐誇大的襯衣,慕容雪提着肥胖的褲子走了出來。「張沐的衣服可真大。」慕容雪小聲嘀咕着,小手抓着衣角,慕容雪聞了聞,小臉上滿是得意,張沐得氣息真好聞。

    隨後,慕容雪看了看客廳,空無一人,張沐還有沒回來吧,慕容雪坐在沙發上,無聊的打開了電視。這時門外輕響。慕容雪抬頭看去。

    張沐推門走了進來,有些驚訝的看着慕容雪,「怎麼洗的這麼快,我還以為你要洗上一個小時的。」

    「我本來就很乾淨的,沖一下就可以啦,那裏像你們男生渾身髒死了。」慕容雪小臉鄙夷的解釋道。沒有蘇柯在這裏,慕容雪和張沐之間不會這麼尷尬,慕容雪也習慣了和張沐獨處。

    「給你吧,我隨便找的幾件衣服,你回房間換上吧。」張沐走了過去,把手提袋遞給了慕容雪。

    慕容雪接過手提袋,翻看了一眼,突然臉色一紅,腦袋低了下去。

    張沐隨即察覺到慕容雪的變化,連忙解釋,「我是閉着眼睛拿的。」張沐偷偷的看着慕容雪,時刻觀察她的情緒。

    慕容雪很快又恢復了過來,不過小臉仍然紅撲撲的,美目瞪了張沐一眼,「你閉着眼睛就知道衣櫃放在哪裏啊?你閉着眼睛就知道**的位置啊?」

    張沐一時語塞,我~我~

    慕容雪撲哧一笑,看着張沐結巴的模樣,慕容雪感覺很有成就感,好歹也是沐風集團的總裁吧,呼風喚雨的存在,可是現在卻完全是一個靦腆的大男孩。

    「先放過你,我去換衣服了。」慕容雪拎着衣服上樓去了。

    張沐緩緩鬆了口氣,呆呆的站在原地。

    「喂,張沐,你怎麼不跟過來?」慕容雪站在樓上喊道。

    「你換衣服,我跟過去幹嘛?」張沐有些吃驚的回應道。

    「我哪裏知道,你的房間在那。」慕容雪拎着衣服又走了下來,看着吃驚的張沐,嘴巴一撇,「可不要亂想啊。」

    「是你想多了,」張沐苦笑道,隨後跟了過去。


    張沐打開了房門,慕容雪指了指,「是這間嗎?」

    「是的,進去,早點休息。」張沐說完轉身走到了一邊。

    「你不休息嗎。」慕容雪站在門口看着一邊的張沐,心裏打起了小九九。

    「我根本不需要休息的,你趕緊休息吧。」張沐說完轉身就要下樓。

    慕容雪見狀將衣服扔到了一邊,不舍的喊道:「張沐,你能不能陪陪我。」

    張沐身體一愣,轉身皺起眉頭,「你換衣服,我怎麼陪啊?」

    「我先不換了,總可以吧。」慕容雪小臉通紅。

    「不換了?那就趕緊休息吧,很晚了明天還要上學的。」張沐其實是想趁機出去一趟,找烈虎安排一點事情。不然張沐倒也很樂意陪慕容雪的。

    慕容雪隨後小臉皺成一團,有些擔憂的說道:「我睡不着啊,萬一那個怪物又來了怎麼辦。我自己一個人害怕。」

    張沐想了想,暫且把烈虎的事情放到一邊,先把慕容雪哄睡着了再說。「好吧,我先陪你。」

    慕容雪見張沐走了進來,小臉笑嘻嘻的,很開心,隨後關上了房門。慕容雪還是第一次來到張沐的房間,打量着房間,很乾淨清潔。

    當慕容雪看到張沐床上粉色的被子時,慕容雪嘴巴哦的叫了起來,「張沐原來你還有這嗜好啊,喜歡蓋這麼卡哇伊的被子!」

    張沐一臉狂汗,連忙解釋,「你想哪裏去了,這是小柯的被子,我是臨時用一下的。」之前借用蘇柯的被子張沐一時沒有來得及換。

    「真的?」慕容雪看着張沐壞壞的笑着。

    「信不信由你啦。」說罷張沐走到了窗台邊,站在那裏看向了窗外。

    「我信,我信,小氣鬼,還生氣啦?」慕容雪趴在床上,伸了個懶腰。

    「我沒有生氣。」張沐看着窗外,心裏卻滿是憂慮。

    慕容雪鑽進了被窩裏,露着小腦袋看着張沐,「張沐你坐過來唄。」

    張沐聞言呵呵一笑,轉身坐到了慕容雪身邊,看着被窩裏的慕容雪隨即問道,「現在不怕了吧,趕緊睡吧。」

    「怕倒是不怕了,就是睡不着,要不你給我講個故事?」慕容雪美目看着張沐,嘴巴笑嘻嘻的,像個任性的孩子。

    張沐低頭看着慕容雪可愛的模樣,想了想,「我沒什麼故事。」

    慕容雪有些不爽的抬了抬腦袋,「我才不信,沒有故事,那你講講你之前的事情。」

    張沐卻目光一沉,剛才慕容雪抬頭的瞬間,張沐看到了慕容雪脖子上之前的傷痕。

    「慕容雪,你抬頭,我看一下。」張沐沉聲說道,眼神卻關切備至。

    「幹嘛?」慕容雪有些不明白,卻還是抬起了腦袋。雪白的玉頸上有一絲泛紅的傷痕。

    張沐隨即俯身拉開了床頭櫃,一陣翻找,找到了之前用過的藥水,還有棉簽。

    「你說你,屬豬的是嗎?脖子上的傷口一點都不痛嗎?」張沐責備的說道,語氣卻極為的關切,「我也疏忽大意了,沒有在意到脖子上的傷口。」

    慕容雪乖巧的點了點頭,「我就是屬豬的,皮糙肉厚。」

    「好啦,別貧了,抬起腦袋,我給你上點藥。」張沐打開手中的藥水,示意慕容雪抬起頭。

    慕容雪抬起腦袋,露出玉頸,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張沐手裏的藥水和棉簽,有些害怕的問道:「會不會很痛啊?」

    張沐將手中的棉簽蘸了點藥水,看着慕容雪的小臉恐嚇道:「痛是一定的。」

    慕容雪腦袋一縮,身體往後退,「不擦了,不擦了。」

    張沐見狀收回了棉簽,緩緩開口:「不擦就不擦,不過以後傷口留下疤痕了,可就不要怪我啦。」張沐邊說邊把藥水收了就來。

    慕容雪見張沐真的要把藥水收起來,咬了咬嘴巴,有些猶豫,萬一真的留下疤痕豈不是醜死了,女孩子天**美,慕容雪有些無奈的皺着眉頭,「等下,我要擦藥水!」

    張沐嘴角微微一笑,一切不出他所料,「那就乖乖的把腦袋抬起來吧。」

    慕容雪一臉不情願的抬起腦袋,揚起小巧的下巴,露出雪白的玉頸,玉頸一道鮮紅的血跡,格外刺眼。

    張沐看在眼裏,心裏很柔軟,恨不得把那道傷口立即治好,讓它消失,可是張沐一身的本領全是殺人的方法,治療之術卻是一點也不懂。

    「放心了,不是很痛的。」張沐見慕容雪緊繃的小臉,柔聲安慰。

    慕容雪小鼻子一聲冷哼,「剛才還在說痛是一定的,現在又說不痛,你們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傢伙!」

    就在慕容雪小嘴吧啦吧啦的說個不停時,張沐已經把棉簽塗了上去。藥水瞬間侵進傷口裏,「啊!痛死了。」慕容雪小臉猛然一驚,跳到了一邊,小手沖傷口不停的扇來扇去,痛的小嘴不停的吸氣,模樣可愛至極。

    張沐此時又想笑,又心疼,看着小手扇個不停的慕容雪柔聲說道:「剛開始是有點痛的。」

    慕容雪卻痛的大眼睛滿滿的全是霧水,嘟着嘴巴嚷道:「張沐我恨你!」

    張沐一臉苦澀,只好靠近慕容雪,拉開她的小手,朝傷口輕輕吹了幾口氣,慕容雪只覺得脖子那裏熱乎乎的發癢。笑的咯咯咯,「張沐別吹了,好癢啊。」

    見慕容雪笑的花枝招展的,張沐鬆開了慕容雪的小手,拿起棉簽準備在擦一下。

    慕容雪笑聲戛然而止,捂着玉頸,跳了起來,站在床上一本正經的說着:「我不擦了,不擦了,太痛了。」

    張沐無奈的看着站在床上的慕容雪,「剛開始塗藥水,肯定是很痛的,等藥水塗抹上去,消毒完畢,傷口適應了藥水,也就不痛了。」

    慕容雪卻如同孩子一般,在床上一陣亂跳,「不行不行,我再也不相信你啦!」

    張沐一臉黑線,伸手一把抓住了慕容雪的小腿彎,慕容雪一個重心不穩倒在了床上,張沐欺身而上,想要控制住這個亂折騰的鬼丫頭。慕容雪也毫不示弱在床上瘋狂的掙扎。

    幾經嘻哈的打鬧,房間很快就安靜了下來,慕容雪在張沐的強逼下很不「情願」的擦上藥水,鑽在被窩裏,露出個小腦袋,看着張沐咧嘴嘿嘿一笑,閉上了眼睛。

    慕容雪也很累了,剛閉上眼睛就很快睡着,張沐嘴角輕輕一笑,摸了摸慕容雪的小瓊鼻,熟睡的慕容雪砸了砸小嘴巴,張沐緩緩收回大手,怕驚醒了慕容雪。

    張沐起身把電燈關上,走到窗台邊,看着朦朦月色,心裏卻惆悵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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